李昭微笑着说:“沈太傅客气了,先前在岷州,令弟帮了本宫大忙,届时,本宫会到的。-芯·完,夲!鉮*占. ,首!发.”
她倒是要看看,沈淮究竟想做什么。
“对了,沈太傅是感染风寒了吗?怎么听着声音不太对劲?”李昭眉梢轻抬,话语间带着一丝试探,“既然太傅病了,不如就由我带人去找,太傅只需在家中修养。”
沈淮却摇了摇头:“只是昨晚吹了风,并不是什么大事。”
就在这时,季北大步迈了过来,他远远地看见两人交谈甚欢,眼神阴鸷地扫过他们的脸:“长公主和太傅可是查出什么作弊案的线索了?”
李昭瞥了一眼季北,摇摇头:“尚未。此案错综复杂,需慎之又慎。”
“长公主说的是。”季北挑了挑眉,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那方才太傅与长公主在聊些什么呢?莫不是婚嫁之事?臣隐约听到谁的弟弟。”
沈淮淡淡地说:“季司空怕是听岔了。”
此时,少帝慢吞吞地坐在了龙椅上,早朝才正式开始。
吏部尚书奏请了几位官员的调任,太后一一应下。
接下来便是礼部官员开始汇报秋猎以及南疆使臣的情况。
礼部尚书愁容满面:“秋猎正在有序筹备之中,只是南疆使臣似乎提前出发了,恐怕不出十日,他们就会抵达京都。”
太后便问了大理寺卿:“舞弊案进度如何?能否在使臣抵达京都前解决?”
洛文渊早想结案,奈何李昭还在查,他偷偷看了一眼李昭,磕磕巴巴地说:“启禀太后,此案正在紧密探查中,大约……大约过几日便有结果了。”
太后扫了一眼李昭,蹙起眉,摆了摆手。
洛文渊松了口气,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x^i¢a!o~s^h\u/o_c-h+i·..c\o\m^
而少帝双手搭在扶手上,头微微歪着,冠冕流苏斜斜地倒在那,轻风抚过,珠玉时不时扫过他的脸颊,他却一无所知,只是闭着眼,像是昏睡过去。
昨日被折磨逼着读书的几位官员,本就不年轻了,满是皱纹的脸上更显疲惫,眼下一片乌青,见皇帝这副样子,一口气涌到喉咙里,却发泄不出去。
关于记录册的进度,李昭并没有站出来说明,既然明面上的记录册没有问题,那凝霜纸的来源就更加隐蔽了,若不能一击即中,便会打草惊蛇,丢了线索。
早朝结束,少帝都没有醒过来,太后直接让人给他抬回了兴庆宫。
李昭便没去打扰他,她先回了一趟公主府,换了身便服,从密道出去。
虽然纸条上说的时间是下午,但她还是提前去了,两人在京郊的一处茶肆汇合,乘着前后两辆马车,一同到了安定寺外。
安定寺年久失修,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来这上香,渐渐的,只有实在没什么银钱的考生会暂住在这里。
此时秋闱已经结束,落榜的考生大多回去了,安定寺外空无一人,落叶堆了满地。
沈淮先到了寺前,下了马车后站在树下吹风,他听到马车的声响,转过身。
李昭刚掀开车帘,与沈淮对视了一眼,踩着马凳,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殿下,守在附近的探子已经解决了。”林修竹领着神武军的一批人从另一边跟了过来,一脸警惕地盯着沈太傅,“殿下小
心。”
沈淮不在意地笑了笑,扶了扶衣衫上的落叶,朝寺庙里走去。
李昭目光渐凝,盯着沈淮的背影,抬了抬手,示意林修竹跟上。
她呼叫了系统,开启监控。-微¨趣.小.税?惘/ ,嶵.欣~章,劫*哽\辛\哙′
【沈无忧被蒙上眼绑在正殿供奉台下的密道里】
李昭心中有数,缓步走上前。
寺庙的正殿摆着一尊佛像,原本摆放贡品的盘子上空空荡荡,炉子里只剩下香灰。
“这里好像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神武军士兵小声嘟囔道。
沈淮在正殿走了一圈,回到佛像前,却见李昭已经掀起了供台下的黄色幕布,指节轻叩地面。
“这面地砖与其他地方的砖不同,里面应该有密道。”李昭说道。
林修竹半跪下来,也敲了敲地砖,点头道:“殿下,让我等先行探查。”
士兵们刚挪开这张椅子,密道的口子就开了,底下一片漆黑,林修竹拿出火折子,往里探了探,密道里有梯子,但只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