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了弓弦。
李昭眼见着不太对劲,沿着李长风的目光看去,对上了林修竹警惕的目光。
但她来不及阻止了。
这支箭饱含怨气与忌妒,力度很大,将季北的那支箭截断,又朝着林修竹而去。
林修竹一个侧身,避开了这支箭。
最终,这支箭钉在了林修竹身后的树干上,如果他没躲开,轻则毁容,重则丧命。
李昭的目光冷了下来,紧紧抓住了李长风企图拿第五支箭的手,眼底蕴着警告:“长风,别闹。”
李长风心中的不甘依然没有散去,可对上李昭的目光,他只能暂时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放下箭。
因为拉弓时过于用力,他的掌心渗出一道道血线,偌大的血珠冒了出来,看上去格外可怖。
李昭便带着李长风进屋包扎,沈淮和季北被拦在了外面。
“阿姐,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我的射艺不比他们差。”李长风仿佛不知道痛,金疮药撒在伤口上,他一声不吭,只是一味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我不知道那边站着的是你的侍卫,我以为是金吾卫。”
李昭将绷带给李长风绑上,淡淡地问道:“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李长风只能改口:“好吧,我就是想试试他的武功如何,如果这都躲不开,以后怎么保护阿姐。”
“可是你今天很不听话。”李昭松开手,抬眼看向李长风那双无辜的眼眸,“别拿这种眼神看我,装可怜也没用……”
话音刚落,李长风就凑上前来,将脸凑在李昭的手掌上:“对不起,阿姐打我吧,反正已经很疼了,再疼一点也无所谓。”
再来一次,他也会射出那支箭。
“你……”李昭话音一噎,轻叹了口气,“算了,下不为例。”
“好,但是阿姐今晚就留在宫里面吧。”李长风又蹭了蹭,“求你了。”
李昭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不过,她让玉凝回府后和祁鹤眠说了一声,就说是为了秋猎。
李长风的脸色立刻好转,难得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差点让她以为三郎回来了。
一个轻吻落在李昭的侧脸上:“阿姐,我可以亲你吗?”
“你亲都亲了,还需要问这个?”李昭问道。
李长风直勾勾地盯着李昭的唇瓣,用气声说:“刚才那个不算,我想亲别的地方。”
“李长风,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李昭挑了挑眉,指腹揉捏着他的耳垂。
他又亲了一口:“知道。我在引诱姐姐。”
“那你还……太傅和司空还在外面等着。”李昭承认有被诱惑到,但她还残存了理智,推了推李长风的胸膛,“你胆子也太大了,被太傅发现,他可能会气死。”
毕竟上回,少帝趴在她腿上时,太傅也不太高兴,当即吐出一些大道理。
“最好是。”李长风小声嘟囔了一句,贴在了那日思夜想的唇上,乌黑的眼眸透着炽热光芒,他伸手勾住了李昭的脖颈,仔细描摹着,每一个角落都没放过,他沉浸在这个吻里,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上了塌,膝盖抵在了腿/间。
李昭不喜欢这个姿势,背后是空的,她一个侧身,和李长风对调了姿势,加深了这个吻。
这张榻仿佛成了她的领地,对于闯入禁地的疯狗,当然要吃干抹净。
所有的感官都被彼此的气息淹没,偶尔会想到外面有人,气息又显得压抑。
“啊……”
李昭立即伸手捂住了李长风的嘴,他还不安分地舔了舔,眼睫湿润。
敲门声响起,沈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陛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昭从榻上下来,但李长风依然不撒手,像八爪鱼一样挂在她的身上。
她面不改色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说:“没事,陛下就是有点怕疼,我在给他包扎,很快就好。”
说完,她微瞪了李长风一眼,他才恋恋不舍地回到地面,若无其事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门外的沈淮听到李昭如常的声线,默默退回原地,却见季北猛地推开了门,大步流星地迈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李昭的背影,以及正要坐下的天子。
天子的手指还抓着李昭腰间的玉佩,见他进来了才放下,语气透着一丝不耐:“司空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了?”实在是太放肆了,真该死。
“实在是忧心陛下。”季北敷衍地解释了一句,目光阴鸷地盯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