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毫不犹豫地否认了:“不会。?8+1!k*a~n*s!h′u+.·c¨o·m^”
如果帝王掌权,那么祁鹤眠说的这条路就能走。但是帝王失权,她走这条路会有更多的限制。
“他不会做出这个选择的。”李昭知道祁鹤眠在担心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祁鹤眠问:“为什么?”
李昭按住他的手掌,扫了一眼他的武力值,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她耐心地解释:“他不是傻子。皇后非我所愿,他立我为后,会失去我的支持,我也会受到限制,百弊而无一利,甚至遂了太后的愿。”
“在下明白了。”祁鹤眠并没有因为这个解释松口气,心中升起一股深深地无力感。
如果祁家还在……
“你之前在做的事,继续去做吧,如果资金不够,可以从公主府支取。”李昭需要更多的消息,祁鹤眠的傅氏茶铺就是一个很好的交流点。
祁鹤眠缓缓挪动了一下位置,浮着花瓣的水面挡住了更多的风光,他背过身去,不再继续看下去:“公主放心,傅氏茶铺的盈亏自负,今年的盈利可以开出第二家。”
李昭点了点头:“好。”
祁鹤眠的手指搭在浴桶的边缘,撑着身子慢慢起来:“那……公主注意休息,别累着自己。”
他转身离开时形只影单,看着有些很可怜。
李昭下意识叫住了他:“鹤眠。”
他回过头,漆黑的眸底升起一丝期待。
“这身衣服有些旧了,我陪你做身新衣裳吧。”
“多谢殿下。”
虽然约定了去做新衣裳,但李昭很快又忙起来了。
不仅是朝堂上的事,还有做出来的玻璃饰品已经在市面上流通了,宏岳书院的事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嗖?艘-小/税¢蛧/ ·追?蕞_歆`璋*結*
除夕那天,李昭陪着太后、李长风在兴庆宫用了膳,太后原本想着设宴的,但被李长风以今年灾祸频发,节省开支为由拒绝了。
于是就只剩他们三人的家宴了。
太后一如往常关心他们,但李长风却格外冷漠,连装都不装了,太后给他的,他根本不吃。
他只吃李昭给他夹的菜。
太后很快意识到了这一点,缓缓放下筷子:“今日是家宴,哀家本不想提国事,但陛下这样,哀家不能不提。陛下是不是觉得,一年前是哀家下的毒?甚至……阿昭也这么觉得?”
李昭沉默了。
无声的硝烟在屋内漫开,可口的饭菜一下子不香了。
她想起今天出门的时候,祁鹤眠问她要不要一起吃年夜饭,顾盼、金翎、林修竹、玉凝、兰馨都在。
“难道不是吗?”李长风冷声道,“朕登基后,打压世家,连洛氏都没放过,母后觉得朕碍眼,所以要将朕毒成傻子。”
太后长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虎毒不食子,陛下怎么会这样想?一年前,我拿到蛊毒,准备下给季北,可季北耳目众多,又心思歹毒,他将计就计,将毒下给了陛下。这一年来,你舅舅一直在南疆找解药,找到之后,又让人快马加鞭送进宫里。”
“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怪母后了。”李长风敛起眸,脸庞埋没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神色。
李昭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李长风一眼,她本以为他会借着此事大闹一场,看来真是清醒了。
“季北狼子野心,秋猎时的那场刺杀大
概也是他做的,母后,朕不愿再忍下去了。”李长风继续说道。
太后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你打算怎么做?”
李长风盯着太后,缓缓说道:“舅舅还没回南疆,不如让舅舅以‘清君侧’的名号,列出季北的罪状,趁着季北在宫里,直接逼宫,趁乱杀了季北。+x-k,a¢n+s¢h-u+j_u?n+.~c\o¢m^”
太后脸色微变,目光一下子阴沉下来:“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陛下这是觉得你舅舅死得不够快吗?还没解决敌人,就开始内讧了?”
李昭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摇了摇头。
做得太明显了,太后一眼就看出来了。
太后转头看向李昭:“既是逼宫,不如让阿昭去做这件事。你舅舅没带兵回来,神武军做这件事更合适。”
李昭迟早会逼宫的,但不是现在。
她不想打必输的仗。
“陛下,母后,此事的确不妥,应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