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对于分田之策可有不满?这分田之策,伤的最重的就是殿下了。*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沈淮清楚,现在朝中田最多的应该就是李昭了。
“没什么不满,如果能推行,自然能绵延国祚。”李昭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淮一眼,“本宫可是殿上唯一支持太傅的人,太傅何必这样怀疑本宫呢?”
沈淮目光一滞,连忙上前两步,与李昭靠得更近了,下意识圈住了李昭的手腕,又立即松开,他轻声道:“微臣并无此意。只是想知道,殿下心中可有陛下口中的万全之策?”
“若要顾及朝堂稳定,那就要用中庸之法。但这是太傅的愿望吗?”李昭弯起眉,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况且,陛下从不在意这朝堂是否稳定。”
他甚至想将这一切搅个天翻地覆。
第99章 赌气像一条疯狗
四目相对间,沈淮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
天子喜怒无常,他是否要做一件事,全凭个人喜好,无论他的提议是否合理,只要他不高兴,就不会同意。
交谈间,两人几乎肩并肩踏入了紫宸殿,向帝王行礼后各自入座。
李长风盯着他们,将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得格外清楚,他几乎紧紧咬
住了自己的后槽牙。
他只是想让他的阿姐陪在他身边,他什么都会答应的。
李昭大约能猜到李长风为什么在早朝上发癫,但她不喜欢在这种关键时刻被拿捏。
与祁鹤眠相比,李长风显得太不知轻重缓急了。
他越来越像一只拴不住的疯狗。
她神色寡淡地坐下,静静地看着沈淮将分田之策细致地又讲了一遍。
但李长风像是完全没听进去,他摇了摇头:“这不合适,太傅不必再提了。”
毫无根据地反驳了,根本不给沈淮第二次机会。,墈`书,君/ !首¨发*
李昭在李长风的目光下终于站了起来,她拱手道:“陛下,臣倒是觉得,太傅的法子可行。先前土地可买卖,所以前一时段朝堂里里外外都被肃清了,其间的良田大多还是被人瓜分,剩下能分给百姓的不多了。唯有禁止土地买卖,才能遏制土地兼并,以免百姓无田可重。”
“阿姐说得有道理。”李长风扫了一眼沈淮,“太傅看起来累了,先退下吧。”
“是。”沈淮沉着脸退下。
他的不满不是针对长公主,而是针对天子的。
季北和太后的退场,似乎并没有给这个王朝带来生机,或许是他错了,老师说得对,他不该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李长风张望了一会,直至沈淮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他才站起来,一下子扑到了李昭的怀里:“阿姐,对不起,我错了。”
“错在哪了?”李昭眉梢轻抬,指尖缓缓摩挲着他的耳廓,“我看你刚才可一点没有认错的样子。”
“我知道,我不该用重分田地的事赌气,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李长风蹭了蹭她的脖颈,双手抱着她的腰,手指微微收紧,“我看见阿姐和沈太傅站在一起,我就莫名地不开心,我就想反驳他。”
李昭松开了他,目光渐凝:“我不站在那,还能站在哪呢?三郎,你这气生得没有道理。”
李长风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揪了揪李昭的衣袖:“好吧,这是我的错。但是阿姐,你真的没有因为祁鹤眠的事生我气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你明明可以早一点告诉我祁家的冤案,为什么屡次隐瞒呢?我可以为他翻案的,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意名声的。”
“你不知道祁家的案子是冤案吗?”李昭低眸盯着那只泛起青筋的手。
“那阿姐呢?阿姐这么费劲地把祁鹤眠救出来,不也早就知道祁家是冤枉的吗……”李长风质问到一半,声音越来越弱,似是有些心虚。′兰~兰~文¨穴¢ ?庚¨辛,嶵′快′
李昭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让你翻案?当年,季北虎视眈眈,单单这一件事,他就能大做文章。而且当年我也为祁家求过情,让你不要赶尽杀绝。”
“对不起……”李长风凑近了些,声音很轻,“我知道错了,阿姐能不能原谅我……我把整个南衙十六卫交给你好不好?”
李昭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接受:“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那明天再说?”李长风眨了眨眼,“阿姐要是不愿意宿在兴庆宫,去别的宫殿也行,或者,我跟着阿姐去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