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着孟慈,打量她的神情。
良久,季曲笑笑,伸手别好孟慈鬓间掉落的发。
“怎么不开心?累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对不起我今天喝的有些多,也没怎么陪你。”
孟慈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季曲,闭口无言,清秀眉眼间却好像起了场稀薄的雾。
牵起孟慈落在膝盖上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季曲吻了孟慈的手心,滚烫潮湿。
“给你买金条好不好?还是再给你几个项目?或者你想去罗马看看吗?我陪你去,我会些意大利语,你连翻译都不用找……还是想去看看妈妈?我在奥克兰有栋别墅,我们去住一段时间怎么样?那边天气很好,不会下雪,你可以随便穿漂亮的小裙子。”
季曲始终笑着,身体由于醉酒失去平衡,止不住地来回晃,所以他干脆直接坐在地上。
孟慈豪无征兆地掉了两颗眼泪,季曲顿时乱了神,连忙起身,腿脚却不听话地发软,他双膝跪着地毯,蹭到孟慈面前伸手揩去她的泪。
孟慈的泪仿佛流不尽,眉眼间的雾氲成雨,飘飘洒洒地落下来。
她伸手圈住季曲的脖子,埋
在季曲的怀里,把两人都拉进绵绵无尽的大雨中,无法躲避。
那边李港看季曲久久不归,等得不耐烦开始喊人,带着满场的人都帮着开始找,最后还是邓姚伸手捂住了李港的嘴,指了指角落。
于是,所有人都看到,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季曲正姿态低软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哄怀里的孟慈,肢体间的温柔爱护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
可惜的是,要是换个美好纯洁的场景,真是像极了一对神仙眷侣。
第40章
李港离开的时候专门到季曲公司逛了一圈,连招呼都没打,就大摇大摆地冲进办公室,往沙发上一坐,像是来讨帐的大爷。
孙谦见怪不怪,抱着一沓文件说自己一会儿再过来,季曲点头。
会客的茶几上摆着一套茶具,季曲挑了龙井,加水煮沸,雾气于腕间缭绕,清澈的茶汤注入茶杯置于李港面前。
季曲看着品茶的李港,问:“几点的飞机?”
“四点的。”李港说这茶好。
二话没说,季曲从柜子里取了剩余的茶叶给李港包了起来,“那还来我这儿?”
李港毫不客气地接过:“这不是不舍得你。”
季曲懒得接话,执起自己的杯子品茶,似乎比去年的品质差了些。
“我说的真心话。”李港见季曲不信,甚至举起手似乎要发誓。
季曲瞥了一眼:“我信。”
两个人又对坐半晌,李港大致谈了谈自己今年准备做的项目,让季曲给点看法,季曲说领域不同,没什么高见。
口风严得要死。
李港来之前就想到这一通,不过季曲最后倒是说今年多少得稳一点,别太冒失,严谨做事。
有这几句,李港心里便多少有了数。
期间孟慈打来电话,季曲也没避,在李港面前接起,简单几句,无非是晚上去哪吃,几点下班的日常交流。
看到这儿,李港突然想起自己妈妈提到的事,问:“哎,你怎么打算?”
季曲挂了电话,抬眸,“什么?”
李港看看季曲的手机,心思显而易见。
“正常谈呗,我也老大不小了,玩不动了。”季曲又给李港续了杯茶。
李港吹吹杯中的热气,笑了一声:“不怕一错再错?”
季曲和孟慈之前分开的时候,李港看在眼里,那年春节季曲出来玩的时候总是气压低沉,甚至还有点心不在焉,李港找人叫了大把的女孩子作陪,季曲一个都不买账。
现在好了,隔了几年又换成前人,感情还肉眼可见的更深了些,但是对于他们这一类人来说,感情最无用,也是拖累。
“你妈可是不认你这位女朋友。”李港喝着茶娓娓道来,“和我妈她们前段时间凑了个牌局,有人刚好提起来了,你妈说你身边没人,还让大家留意好姑娘给你介绍介绍。”
“她怎么想是她的事。”季曲一副早有预期的模样,连喝茶的速度都没变。
“那你是准备结?还是就这么拖着?”
“你觉得我妈能同意第一个选项?”
季曲把茶杯放回原位,无奈似的靠回椅背,李港这下便懂了,走一步看一步的事。
李港又问:“那和孟慈通过气儿了吗?”
季曲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