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刘家庄的姑娘被人奸杀,这件事全桐城的人都知道,咱们去到刘家庄,也许可能问一些名堂。-x~i*a-o¨s?h_u·o?h¨u′n*.\c*o!m?”
陶克想了一下,道:“去刘家庄也得等到天亮以后,先找地方歇息吧!”
冬瓜唐陪着陶克,二人找了个看守瓜田的小草屋,就在草堆上凑和着睡着了。
说来也真巧,桐城附近有几座这样的草棚子,六月西瓜冬瓜熟,这儿就会有人住,为的是看瓜田。
就在天亮不久,附近一座较大的草棚中,走出三个人来了,这三人刚在草棚外站定,陶克与冬瓜唐便也自另一草棚中走出来了。
这才不到两个时辰,仇人又再见面了。
仇人见面,当然是分外眼红。
矮冬瓜双臂缠着布,但他仍然想拔刀。
那面,洪大川与白水青冷哼着,那女的以木棍拄地,一瘸一瘸地走在前面。
她的脚背挨一棒,好像被打肿了。
陶克却淡淡地往大路上走着。
“站住!”那女的吼叫声如狼嗥。
陶克回头,道:“叫谁站住?”
女子叱道:“当然是叫你!”
陶克道:“干什么?”
“你叫陶克?”
“不错!”
“我叫钱丹凤!”
“我并未问你叫什么。”
“可是,我要告诉你,因为我要你知道,你的狗命已经是我的了!”
陶克面无表情地道:“你好嚣张,竟敢在此时此地,对你十分不利的时刻向我说狠话,你以为我不敢在此时杀了你?”
钱丹凤厉声道:“三水帮绝不会放过你!”
陶克忿怒地道:“至少你已看不到了。`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他拔出木棒,这光景就要出手了。
洪大川提大刀横身拦,他吼道:“姓陶的,钱水龙的大名你听过吗?”
陶克怔怔地没开口,身后的冬瓜唐大声道:“噢,就是在汉江面上当水寇的钱水龙呀,当然听说过。”
洪大川道:“钱姑娘的爹就是钱水龙,你敢伤了她,我劝你们,汉江地界就别再去了。”
陶克闻言更火,他抖一抖手上木棒,道:“娘的,老子吃粮当军受闲气,回到家乡又遇上你,不就是比一比谁的胳臂腿粗吗,来吧,今天老子就杀人!”
他举着木棒就要打上去了。
洪大川一见,只得举刀迎上去。
这两人只一交上手,却变成不要命的角色了。
那冬瓜唐这一回看得清,大哥的棒法中套刀法,那身手之利落真叫人没话说。
就在冷芒棒影中,突然听得“嘭嘭嘭”连三响,洪大川已发出“哎唷”声。
他的肩头上挨了三棒子,也真难为他,陶克的棒子是往他的头上敲,还是被他闪开了!躲了头躲不了肩头,肩头上挨棒也照样叫他吃不消。
只不过洪大川的皮粗肉厚刀法狠,仍然在力拚。
这时候,白水青出刀了。
就在洪大川挨棒的时候,他就拔刀欲扑了。
冬瓜唐横身猛一挡,沉声道:“手痒不是,来来来,咱冬瓜唐陪你过招!”
白水青的头上受了伤,但冬瓜唐的双臂也挨了刀,两个人这么一遇上,咳,冬瓜唐不要命地干上了。
一边的钱丹凤真急,只因为她的一只脚背已肿,痛得实在难忍受。
虽然如此,但她仍然手握一把尖尖的刀,准备抽冷子扑上去了。+x.i!a/o~s′h¢u\o\h?u·.~c!o,m+
陶克当然看得明白,他却故意地把身形往钱丹凤身边移,就好像他是个糊涂蛋,替敌人制造机会。
钱丹凤的心中在冷笑。
钱丹凤心中打定主意,只一出手,就把刀子送进姓陶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