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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常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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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而破旧的家，但也并不是家徒四壁，家里有许多破旧的家具，老式的木柜子，桌子，边角的油漆脱落得很严重，墙上的墙灰也掉了不少，露出里面的水泥墙体，天花板的角落能看到几团黑色的污渍，这是许多老式住宅都有的问题，楼上的住户如果不小心打翻一盆水，那水就有可能浸透地板，使得楼下住户的屋顶受潮发霉。

赵丽雅的嘴巴张得老大，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家？

汪洋倒是不觉得奇怪，他家住在老街旁边，什么破房子没见过。

里屋传来老奶奶虚弱的声音：“燕子，有客人来了吗？扶我出去。”

“不用了。”汪洋赶紧大声道：“奶奶你在床上躺着就好，我们是燕子的同学，来和她说点事儿。”他没有进里屋去说话，而是直接在客厅里大声说的，倒不是他不礼貌尊敬老人，而是不知道人家有没有什么避讳，不敢乱闯里屋。

南宫燕钻进去和老奶奶说了几句话，再回来坐下，冰冷的脸上带着几许焦虑之意：“我让奶奶睡了，你们，找我什么事？”

“呃，本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的游戏战队，但是看你家奶奶这情况……怕是一直需要人照顾，你好像分不开身。”汪洋叹了口气：“我都不敢开口了。”

“咦？”南宫燕微微一楞：“战队？”

“就是游戏职业战队啦。”赵丽雅道：“你也算是大师级高手，不可能对业界的事毫无所知吧，我和汪洋打算组建一只游戏职业战队，目前正在招募队员。”

“职业？”南宫燕的脸依旧冷冰冰的没有表情，但眼神却开始灼热起来：“职业，有工资？”

职业当然就代表工资，如果没有工资就不可能称为职业。

赵丽雅摊手道：“当然会有工资啦。”

“多少？”南宫燕急切地问道。

“工资多少是按实力算啦。”赵丽雅现在也有一点点经理人的模样了，她扳着手指着道：“王者级的新人职业队员，业界的月工资是四千多元，你只有大师，就给你算三千一个月吧，嘛，目前还不太正规，我还没有把详细的工资与实力对应表做出来，但以后可以单双排的分段来调整工资。”

“我做！”南宫燕几乎是想都没想就道：“什么时候开始？最好是马上。”

赵丽雅顿时大喜：“那太好了，马上跟咱们去基地吧。”

汪洋有点担心地看了一眼里层：“那你奶奶谁来照顾？”

不喜欢说话的南宫燕突然像打开了话匣子：“奶奶可以请隔壁邻居帮忙照顾一下，我问过，八百元一个月，算是很便宜了。但是这笔钱我也付不起。我要照顾奶奶就没法出去代练，没法代练就更没钱，结果家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她突然郑重地给汪洋和赵丽雅行了个90度的鞠躬礼：“多谢，每次都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来给我希望。”

汪洋和赵丽雅对视了一眼，心中都不禁有点隐隐作痛，上一次他们来找南宫燕，倒是真的来帮她的，但这一次，是需要她来帮自己才对，没想到反而被她狠狠地道了谢。

赵丽雅打开钱包，拿了叠钱出来给南宫燕：“好啦，我先预支给你一个月的工资，你去和隔壁邻居谈谈帮忙照顾奶奶的事吧，然后，就跟咱们去训练基地看看。”

“嗯！”南宫燕跑出门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不一会儿，一个五十来岁的胖大妈走了过来，向汪洋和赵丽雅打了个招呼，钻进里屋去了，她和南宫燕在里屋小声地说了几句话，南宫燕出来：“走吧。”

“走吧！”汪洋心情沉重，也没想多说什么。

赵丽雅平时虽然风风火火没个正形，但现在也安静下来。

三人一起走出屋来，冰冷的寒风一吹，汪洋和赵丽雅同时感觉到有点凉意，刚才他们爬楼爬热了，脱了羽绒服，在南宫燕家里坐了一阵之后已经凉快下来，走出屋外，当然会感觉冷了，两人赶紧同时把手上的羽绒服穿上。

然后，两人同时发现，南宫燕本来就瘦削的身体，正缩成小小的一团，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没有羽绒服，身上只穿着一件地摊档次的抓绒衣服，里面的毛衣也不是什么羊绒、羊毛一类的保暖料子，而是用棉线织成的，这样的穿法，在十二月的双庆，简直就是作死。在室内还好一点，一走出室外，脸色都变得不正常了。

汪洋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