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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孟絮开口,哂笑着,嚣张跋扈,“别跟他们废话
,一个宁城姜家也配跟我们横。”
“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带走!这门婚事订下就是订下,我看谁敢反悔!”孟絮是个色胚,对姜年一见钟情,恨不得马上绑回家里把婚礼办了!
姜家的保镖围过来,父亲姜怀远蹭的弹起,起得急打翻茶水,在白色衬衣上晕染开。
强硬的护着姜年。
“你们敢!”
明抢!
这番言语实在太过跋扈嚣张!
哪里是来下聘简直是强抢民女的。
孟夫人也就是仗着孟家,仗着……
一辆轿车悄无声息的驶进院子。
钟教授火急火燎,不待停稳就推门,电话一直没能打通心焦得不行。
“咦。”副驾驶的人忽然出声,朝后座看来,“七爷,那不是孟家的车。”
京城的孟家同他家的确有关系,是他母亲娘家的亲眷。
实打实的血缘,抹不掉。
“刚刚钟教授说的指婚,原来指的是这一家。”副驾驶的人继续说,“孟家也够狠,自己儿子废了,还要祸祸别人家的女儿。”
“不要脸!”驾驶位的突然出声。
腰间忽然一疼,让驾驶位的人抵了下,眼神示意,“你小心说话,孟家可是老夫人的娘家。”
司机浑不在意,冷眼偏头,“我又没讲错,本就是祸祸别人家女儿,这种行为下作不要脸!”
驾车的人说话素来比较耿直,当然也是知道自家七爷的性子才这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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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教授已经到门口,往里一瞅察觉气氛不对,看眼下的架势分成两拨,出了什么事要动真格样儿。
扭头往轿车那边看去,做了个催促的动作。
姜家客厅。
孟夫人扯了扯披肩,雍容气盛,颐指气使,指尖指着姜年,颇是嚣张,“宁城姜家有名的病美人姜年,她要是真有这么宝贝,只怕上门提亲的能把姜家门槛踩烂!一个病秧子不知能活到几时,还敢蹬鼻子上脸嫌弃我儿子。”
“你们姜家心里没点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
孟夫人是京城里出名的泼辣户,被她这尖酸刻薄过的人不少
。
之前儿子出事,京城里私下不知多少人在骂她活该,自己刻薄教养的儿子也是个不学无术狂妄之辈。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终于遭报应了!
“好一个泼辣的妇人!”姜老爷子狠戳了下拐杖,浑浊的双眸狠辣威严。
“姜家是怎么样我这老头子心里有数,京城孟家门庭高,我家小七自是高攀不上,何况我这老头子还没死,小七的嫁给谁还轮不到旁人做主!”
“姜家庙小容不下大佛,慢走不送!”
宁城姜家早年也是有名的书香门第,自有一番不屈的文人傲骨。
孟夫人被这话呛得脸色徒冷,咬着牙,“你们当真要跟孟家对着干,你们可打听清楚了,我们同贺家的关系,只怕让贺家人知晓,你们……”
倏地,只听‘咚——’的一声!
这声响动来得着实突兀,双方都携着火气应声回头——
只见门口站了几个人。
其中,以一人最为夺目。
那人穿黑色长款修身外套,内里着藏青色毛衣,黑色的裤子,鞋子,长身玉立,站定后右手掸了掸袖口,不急不燥的抬眼。
他一头黑发,稍显凌乱,丝毫不影响绝美骨相,碎发紧挨的黑眸猛的射来,厉如鹰隼,透骨冰凉。
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是精致华贵。
贺家七爷。
贺御,字佩玖。
气质肃冷,久居高位,自有融在骨子里的不可冒犯的魄力。
这样的容貌若是笑起来应是天地失色。
姜年这么想。
……
但他上一丝笑意都不沾染,反而眯起的眸色野横阴鸷。
若比作动物,就是驰骋在天空的猎鹰。
“敢借贺家名声生事?”
从京城赶来一路寡言,这阵嗓子有点哑,音色冷淡,裹着风雪,乍听之下肃冷,割在身上方知厉害。
掠步,便有山崩海啸之势。
他的背后。
满园春色衬着,天地山河做配。
风姿凛凛冽,超脱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