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如此。难道能够忘怀和违背这样的愿望吗?他含着泪坐到了司机旁的当地认为最尊贵
的座位上。他的心留在了山村。他也把山村装到自己的心里,装到汽车上带走了。他一无所
得?他满载而归。他丢了魂?他找到了魂。在县里与冬冬话别以后向省城驶去。当然,再没
有排队,没有野蛮霸道的小孩子和大流氓,没有生葱味,没有令人无法安眠的大房间。我敢
忘记我受到了多少照顾吗?我没有责任、没有义务让大家都过上文明和富裕的生活吗?在省
城的高级宾馆住过一夜以后他上了飞机。是四个人一排的头等舱。“禁止吸烟”和“系好安
全带”的字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