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条狗还有人性,他编织关于直升机的希望,不仅是给他自己,同时也是给大家,我瞬间对自己的莽撞感到无比后悔。
比尔看我俩男下女上,抱着胳膊调笑:“看来,我们需要两个洞穴。”
詹姆斯长臂搂着比尔,笑盈盈地说:“我只需要你一个就行。”
比尔听这车开得猛,粉拳打在詹姆斯结实的胸膛,巧笑嫣然:“哎呀,你坏死了啦!”
樊沧海松开勾着我脖子的手,又推了推我说:“还不起来,占便宜没够是伐?”
我赶紧从他身上起来,主动跟他道歉:“樊总,我错了,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的无知和愚蠢。”
他说得对,就算我不相信直升机会来,我也一定要装作相信,这是我们活下去的精神食粮。
樊沧海摩挲着下巴,很满意我的服帖,有一种征服者的餍足,他和颜悦色且大度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说了不跟你计较就不跟你计较,等直升机来的时候,指定捎上你,放心吧。”
“谢谢樊总。”我说。
“嗯嗯。”他大手一挥。
那蹂躏别人爽了自己的傲娇小表情,让我想吐。
就这样,虽然没有什么仪式,但樊沧海就这样成了我们这个小型团体的老大,这说明领导者天生就是领导者,不管何时何地何境,他都具有领袖才能。
晚上我和比尔被樊沧海安排轮番守夜,他和詹姆斯呼呼大睡,因为白天他们俩得外出找吃的。
想起以前,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秤上称一称,看自己胖了多少斤,并且拍着厚厚的肚腩懊恼前一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忍住嘴。
现在睁开眼睛只有一件事:饿。
好饿。
可是没有食物,甚至没有淡水。
天光从洞口斜射进来,洞内的一切渐渐清晰。
樊沧海醒了,睁开眼睛,身体慢慢舒展,他起身环视四周。
我为了避免和他对视,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打算等比尔和詹姆斯醒了再醒。
“嘶!”樊沧海轻轻发出一些声音,好像是因为哪里痛。
我忍不住好奇睁眼去瞧,看到他把白色衬衫袖口拉到肘关节,露出来一截精壮的小臂,内侧面那里赫然有一个长条形的伤口,伤口并不深,但是已经化脓。
樊沧海见我看,马上把袖口从肘弯拉下来,然后用一种上级对下级的口吻说:“把他俩喊醒,今天必须弄到食物和淡水。”
“好。”
我是前半夜值班守夜,比尔守后半夜所以天亮才睡,我先喊醒了詹姆斯,然后让詹姆斯去叫醒比尔,免得他有起床气波及到我。
感受到爱人的温柔,比尔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肚子好饿。”
詹姆斯亲亲他,哄他说马上会去找食物来给他吃,让他暂时忍一忍。
比尔回吻他,眨巴着清澈如水晶一样的大眼睛说:“伦家不要再吃野果子。”
那个果子确实难吃!
樊沧海腻烦同志们在那撒狗粮,长腿一跨,出了洞穴,面朝大海,单手伸展,舒服滴伸了个懒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也学他伸了个懒腰,但是伸完更饿了,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你,知道你有磨牙的毛病吗?”樊沧海突然问我。
我脸红了红,我确实有磨牙的毛病,而且时间很固定,大概早上四五点左右,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这个问题,是大学睡集体宿舍时才被舍友告知,当时十分震惊,那是我头一次对自己感到陌生。
“吵到你了吗?不好意思!”我连忙道歉。
“睡梦中陡然听到那声音,我一大老爷们,出了一身的冷汗,搞半天才发现是你在磨牙,我当时真想打你你知道吗?来来来,我看看我看看,我看看你嘴巴里到底有什么机关,那声音怎么发出来的!”他说着,四指和大拇指做出一开一合的动作,示意我把嘴巴张开。
我捂着嘴巴死命摇头,不肯张开,“我网上查过,说是肚子里有虫,我吃过打虫药,可是没有用。”我说。
他哼了一声,把昨晚盖在身上的黑色西装里外一翻转,利落地披在肩上。
“对不起!”我小声说。
“咋咋!”他鄙夷地咋嘴,嘲讽说,“长得不怎么样,还有这么诡异的毛病,也不知道将来哪个家伙娶到你,倒霉噢!”
“反正不是你要倒霉,要你瞎操心!”我没好气地说。
“这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