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朋友啰?”
“当然有,我可不像你有N多个,我只有一个,多的我也不要。”我颇孤芳自赏地说,意在讽刺他是个风流鬼,大晚上在甲板上和美国大妞鬼混。
他只微微勾着凉薄的嘴角,摇头,笑得十分不屑:“什么多的不要,不要白不要,切!”又想起什么,“昨天小基佬不是说你还是个姑娘不经逗么,怎么,你男朋友不行吗?”
姑娘等于初女,同志对看弯直处这几样东西,具有天生的敏感性,通常过眼就能猜对。
“什么意思?”他的话拐了个弯,我一开始没明白,明白过来面红耳赤,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否认自己还是个姑娘,还是否认自己有男朋友呢?
他见我窘迫,居然罕见地笑了,笑意深达眼底,说:“呀,这就脸红了,你这么容易害羞吗?嗳,你脸红的样子好好玩!”
玩你妹,狗男人!
我瞪着他不说话。
“阿嚏!”
早上有一点冷。
我穿着吊带小黑裙,披肩早就不知被海水剥削去了哪里,上下都露着,冻得直打哆嗦,不禁打了个喷嚏。
可能是不忍心看一个女人挨冻受冷,樊沧海绅士地把西服脱下来披在了我身上。
没等我把谢谢说完,他扭头就朝洞穴里吼道:“大基佬,再腻歪太阳都下山了,还走不啦!”嗓子有点不舒服,咳出一口浓痰,豪迈地吐出老远,吐完没好气地对出来的詹姆斯说,“一大早上的,腻腻歪歪腻腻歪歪,基佬真特么恶心!”
吐着痰说着脏话的樊沧海,一丝一毫也没了宴会上矜贵优雅的气质。
詹姆斯冷笑道:“樊总说这话,昨天你俩那阵仗,要不是我俩边上看着,早特么演上爱情动作片了,好意思说别人的,不要脸!”
“你眼瞎啊,她主动扑倒我,我可是抵死不从的那个!你瞅瞅,你瞅瞅她那张脸,换你你下得去嘴吗?”
“抵死不从倒没看见,不过樊总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啊!”
“你是真瞎!”
他俩边吵边往外走,丝毫不管身后紧紧握着的沙包大的拳头。
樊沧海管詹姆斯叫大基佬,管比尔叫小基佬,不屑记住他们的名字,仿佛真的三五天就能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