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够做到,我事后再给你十万。”白若卿家的钱突然变成大风刮来的了。
我发了个“奋斗”的表情包。
我打心眼里挺喜欢白若卿,人美心善还大方,樊沧海放着这么优秀的美人,还在外面乱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我拿了钱,心里很高兴,于是叫阿曼达出去玩,每次出去都是AA制,这次我大方表示请客。
结果阿曼达叫了四五个人出来,喝酒唱歌都是我请客,我偷偷跑去问了下前台,四千五,我的妈呀,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他们可真能造!
我咬着手指头想了想,拨通了樊沧海的电话:“在哪儿呢,大帅哥?”
他声音沙哑,好像刚睡醒:“在公司。”
“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知道还不挂断?”那边有点起床气。
“哦。”我失望地挂断电话。
结果他又打了过来,劈头询问:“你那边怎么那么吵?你在哪?”
“我在齐天大圣KTV,我喝酒了,你能来接我吗?”我假装醉醺醺地说话,舌头捋不直的那样。
他沉默了一下,说:“把房间号发给我。”
我挂了电话,直奔房间,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头全喝了下去,太辣太猛,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是白酒,度数高后劲大,我喝完就晕晕乎乎的了,跌坐在沙发上,旁边坐了谁也看不清楚,我就趴到他肩膀上倚靠着歪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把我搂了起来,让我跟他一起唱歌,又有一个人过来搂着我跳舞,我像那无根的浮萍,随着波浪荡来荡去。
接着好像传来一阵玻璃摔碎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被阿曼达拼命摇晃,摇晃过后,她一杯冷水泼过来,我被泼醒。
“快醒醒,要出人命了!”
我定睛一看,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扭打着两个男人,上面的男人挥舞着拳头,一下一下地捶在下面那个男人的已经血肉模糊的头上。
“樊沧海要把缸子打死了,你快去把他拉走!”阿曼达惊恐地说。
“你们为什么不去拉!”我打了个激灵。
“他两眼血红,好恐怖,谁敢去呀!”阿曼达搂起我,把我推了过去。
我见沙发上有件夹克,拿了那件夹克,跑过去把缸子的头盖上。
樊沧海眼里射出的狠辣决绝,让人胆战心惊。
不过他见我安然无恙,马上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弄走!”阿曼达吩咐其他人说。
被打得半死的那个男人,被其他人抬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搂着我跳舞而已,刚好被推门而入的樊沧海看见,樊沧海就像疯狗一样撕咬他。
我这才记起在荒岛的时候,他对我说过一句话——“嫉妒会让我发狂”,他刚才那致人死命的疯狂,让我后脊发凉。
樊沧海起身来拉着我的手,我下意识地往后躲,因为他的手上沾染了鲜红的血。
我突然意识到我是晕血的,于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半梦半醒之间,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听见旁边有人在讨论着什么。
“我这个姐们,平常抠门得很,不要说喝酒唱歌,连一顿快餐都没请过我,今天说挣了外快,要请我唱歌,我就带了几个朋友来了,刚开始好好的,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后来她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拿起杯子猛灌,她酒量差你也是知道的,一喝就倒了,缸子他们也没对她做啥,大家都是这么多年朋友了,怎么可能占她便宜!樊总,你误会了,真的是误会!”
“什么外快,她做什么挣外快?”樊沧海问。
阿曼达说:“啊,樊总,我以为是你给她的呢,她说有十万呢!不是你给的,那是谁呀?”
我心想完了,这个该死的阿曼达,你咋什么都敢说!
樊沧海正在皱眉思索。
阿曼达又玩出了新花样,她灵光一闪,提议说:“她手机密码我知道,我们查看看,她该不会遇到电信诈骗了吧,这傻孩子指定被人骗了!”
你才被人骗了,你全家都被人骗了!
阿曼达扭身就从我包里掏出手机,麻溜地输入密码,和樊沧海一起检查我的手机。
“等等!”樊沧海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我通讯录里的白若卿的微信头像,顺藤摸瓜地看到了我和她之间的交易和聊天记录。
“怪不得甜甜这么不对劲,原来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樊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