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趟领了吧，省事儿！”

“好嘞！”

“对了姐，我自己的下乡补助领了吗？”

“等我查查……领走了！”

“哦，那姐您忙！回见！”

乔月揣着600块走出了知青办，转身就放进了空间。

知青办里，马脸高兴地哼着歌。

眯眯眼凑过去：“老马，你这事办得危险啊！这孩子肯定是偷偷给她姐姐弟弟报名的！”

马脸无所谓：“管她呢！程序都没问题，谁也找不了我的茬儿！”

眯眯眼：“那可没准儿！前面去西北的，光这几个街道，跑了的、死了的，已经有五个了，到时候人家家儿子万一没了，不得找你拼命？”

马脸的脸色灰暗了：“不会吧？”

眯眯眼：“你还有几个去东北的名额？”

马脸：“除去这个丫头，还有两个。”

眯眯眼拍手：“那正好了，我这儿还有一个名额，你匀一个人给我，这样一家兄弟姐妹们，整整齐齐去东北，多好！还有个照应！”

马脸犹豫了一会儿：“那……好吧！不过，你得请我吃顿好的！”

“国营饭店请你吃猪油面条，行不？”

“行！我要吃两碗！”

……

哼着小曲离开的乔月，并不知道这小小的插曲，她还在盘算钱卫国的事，冥思苦想着能为她所用的蛛丝马迹。

然而一进家门，她就愣住了。钢铁厂保卫科的科长带着两个干事，正在跟坐在床上的乔东海大眼瞪小眼。而杨枝瘫坐在地上，双眼都没有了焦距。

“姨，发生什么事了？”乔月连忙扶起杨枝，将被抽了骨头一般的她扶坐在椅子上。

“小月，他们……他们把你爸开除了啊！”

“啊？为啥？”乔月虽然料想到乔东海跟钱副厂长的梁子结得不轻，但也没想到钱副厂长动作如此迅猛。

“他们说你爸无故旷工……可是，今早我就让小林去厂里帮你爸请假了啊！”

“确实没人来请假，我们也是按规章制度办事，嫂子你理解下。”科长很好脾气地说着。

“我不信，让钱副厂长亲自跟我说！我们还要结儿女亲家呢！他怎么可能开除我？”乔东海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