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听了这一番胡搅蛮缠，冷笑起来：“看来送走一个黄雅莉，倒漏下了你这个坏种！你还不知道吧，因为你挑唆，已经出了人命了！”

沙蓉蓉惊喜道：“乔月居然被弄死了？！”

大队长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别过脸指着她：“绑上，明天跟这个杀人犯一起，送公安局！”

县公安局的人，一早就来到医院要接走乔月去调查。乔月早料到他们会来找自己，正在跟刚雇到的看护大姐细细交代，怎么照顾祖睿。

祖睿手术后一直没有醒，大夫说是持续给了镇静剂，这样可以减轻他的疼痛。

乔月最后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祖睿，又多给看护大姐留下了五十元钱，才跟警察走了。

在县公安局，乔月见到了被铐在暖气上的沙蓉蓉。

她气得两眼冒火，走过去就是一脚踹在她肚子上。

一个老警察忙拉开她：“你这小同志，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乔月含泪道：“就因为她造谣，差点害死我弟弟！”

沙蓉蓉被乔月这结结实实的一脚，几乎踹进了墙里。她弓着腰，捯着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她终于抬起头来，咬牙切齿道：“乔月，是你自己跟我说你家有钱的，也没有说不让我往外传，你被强奸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活该！”

乔月对老警察道：“警察同志，她当着我面造谣我被强奸了，你听到了吗？”

老警察面露难色地看着一身血污的乔月，小声道：“我们还不知道事实怎么样，找你过来就是了解情况的……”

乔月：“……”

半小时后，乔月做完了笔录。她再次经过沙蓉蓉的时候，又给了她狠狠一脚，依然踢在肚子上。

老警察象征性地阻止了一下：“再踢就不行了啊，我们得管了！”

沙蓉蓉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

老警察拿脚碰了碰她：“别挡路啊，装得可真像啊，这么个细胳膊细腿儿的小姑娘给你一脚，让你整得像是被野猪撞了似的，真够邪乎的！”

沙蓉蓉依然保持着原样，没有动。

乔月惦记着祖睿要醒过来，正要离开，就见有个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谁他妈欺负老子的媳妇了！老子要弄死他！”

乔月看着来人，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是李建军！

乔星的对象！李！建！军！

李建军看到乔月，忙张开双臂走了过来：“媳妇你受苦了！”

乔月两眼几乎要冒出火星来，抬脚就给他踹到沙蓉蓉身上去了。

只见沙蓉蓉捂着肚子，哇一声吐了出来。李建军躲闪不及，被她的呕吐物灌了一脖子。

李建军爬起来，拿出手绢擦了两下脖子，就又要凑过来：“媳妇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怪我，怪我来晚了！我是想着给你个惊喜，才准备表彰会那天才去找你的！我要是早点儿去，你就不会出事了！”

乔月此时想到了一句话——苍蝇爬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她好容易才压制住继续踹他的冲动：“李建军同志，请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的关系仅限于你跟我继姐谈过对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关系！”

李建军对围观的人嬉皮笑脸：“媳妇跟我闹呢，嫌我来晚了，生气了!”

乔月冷冷瞪着他：“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她伸腿就踢向李建军的两腿之间。

在场的男人都从李建军的惨叫声中感觉到了某种程度的疼痛，女人也开始幻肢痛了。

老警察呵斥道：“小姑娘你差不多得了啊，自己对象也不能这么打啊！再动手我们真要管了！”

乔月叹了口气：“警察同志，他是我姐以前的对象，我姐怀了他的孩子，但不小心流产了，他就抛弃了我姐。他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除了我姐流产住院我见过他一次，再没有见过他！”

李建军捂着腿间：“在我心里，咱俩天天都在一起，一分一秒都没分开过。”

老警察也终于看出李建军的不对劲了，正要说话，突然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男人走了进来。

乔月有点惊讶，因为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基本没人能长出啤酒肚来。这人一到，整个派出所的气压都变低了。刚才跟乔月说话的老警察问：“李部长？你咋来了？”

原来是个什么部长。

李部长没理老警察，而是看了看李建军，不确认地问：“建军大侄子？”

李建军咧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