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微微垂眸,清冷的眸光直勾勾地凝视自己的脚面,眸底晦暗,隐隐有些辨不清情绪。·3!3^y!u′e.d·u′.~c~o,m/
谢青岑勾唇,淡声道,“因为今天最合适。流筝,你难道不想看那两兄妹吃瘪吗?”
他眉眼一抬,清隽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略显柔和,可眸底却满是笃定。
阮流筝眸光一顿。
她不自觉地抿起唇瓣,那些被她可以压下去的心思再次破土而出,且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被傅家人欺负了许久,尤其是傅砚辞和傅芷晴兄妹所给予她的那些无形的、有形的冷暴力和热暴力,那一件件都清楚地铭记在她心上。
离开傅家后,她能力不够,所以只能忍耐,可现在…
阮流筝眉眼微微闪烁,眸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白芒。
谢青岑倒真是会揣摩人心,这句话也真是说到了她的心声。
按理说,不管她有没有受到谢家人的认可,她现在都应该是傅砚辞和傅芷晴的小舅妈。
可是,她貌似从未听见过呢。
她扬眉,“你父母知道你在背后算计自己的外甥吗?”
谢青岑倏然低笑两声,精致的眉眼缓缓舒展开来,他启唇说,“他们两个算是哪门子的外甥。*k^e/n′y¨u`e*d\u/.′c`o!m?你放心,他们在谢家蹦跶不了多久。”
“只不过是现在有些事情需要他们两个帮忙,只要他们的价值一发挥,谢家也就没有他们的位置了。”
他下颌微微抬起,眉眼淡漠,语气平静得就好像在说窗外的风景那样简单。
虽是在说傅砚辞兄妹,可是他眼中却丝毫没有浮现傅砚辞兄妹的身影,就仿佛对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但事实不也恰恰如此吗?只不过阮流筝不知道而已。
阮流筝眼神狐疑了一瞬,她轻轻抿了下唇角,清冷的杏眸微微流转,不过到底没有在说什么。
毕竟,谢青岑答案已经极为完美,一字一句都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实在是没有再继续地谈下去的意义。
何必在浪费时间。
阮流筝一想清楚,紧皱的眉心就缓缓放平。然而,没等她有下一步的动作,一旁被忽略了许久的傅景澄就立即展现出了自己的脾气。
他不满地撅起小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时不时地扫一眼阮流筝,就是想看看,在谢青岑面前,阮流筝到底什么时候能想起他!
就算在早熟,他也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在外人面前,尤其是一个刚刚成为他继父的人面前,他不自觉地就流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
心里的醋意更是忍不住的冒出尖尖小头,几乎是在瞬间弥漫了整个心脏,顺着血液流窜到了全身各处。
傅景澄无意识地咬住下唇,白嫩精致的包子脸上充斥着满满的委屈。
他瘪嘴,“妈妈…”
阮流筝闻声,不由得微微一愣,经由提醒,她才想起了傅景澄的存在。
清冷的杏眸隐隐闪现一抹懊恼。
她伸手,从谢青岑的旁边抱起傅景澄,眉眼温柔,“怎么还闹脾气了?告诉妈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我们澄澄生气了吗?”
傅景澄双手抱紧阮流筝的脖子,他轻轻一哼,“你一上车,眼里就只有爸爸,都不理澄澄。”
“妈妈,你是不是不喜欢澄澄了?”
阮流筝淡声一笑,清丽的眉眼间划过一抹淡淡的无奈。
她轻声安慰道,“澄澄你要记得,不管妈妈和谁结婚,在妈妈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那一位。你是妈妈永远的宝贝,刚刚忽略你,是妈妈的错。但妈妈不是故意的,你能理解妈妈吗?”
傅景澄从阮流筝怀中抬起头,他舔了舔唇瓣,黑葡萄似是的大眼睛周围已经红了一圈。
他静静地看了阮流筝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妈妈在和爸爸谈事情,妈妈告诉过我,大人谈事情的时候,小孩子不能插嘴。所以,妈妈没有忽略澄澄是吗?”
阮流筝莞尔,她忍不住亲了口傅景澄白白嫩嫩的脸颊,眉眼舒朗,“没错,澄澄真乖。最近妈妈可能有点忙,不知不觉中有些忽略了澄澄,不过妈妈保证,以后绝对会尽量的抽出时间来陪伴澄澄,好吗?”
傅景澄眸底的不安和忐忑渐渐散去,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好!”
谢青岑坐在一旁,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他静静地注视着母子两个交谈,不出声也不打扰。
等看到母子俩和好如初,他唇角的笑意才缓缓扩大。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