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长风不知道她和沈淮早已联手,他只想将这些碍眼的人都杀了。*l¨u,o,l-a¢x¢s-w,.?c*o?m*
“太傅的弟弟沈无忧如今是驻守南疆的一位大将,沈家……不可小觑。”李长风贴在她的耳边,像是了吹枕边风的妖妃。
李昭牵住他的手,温声安抚道:“三郎,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阿姐。”李长风垂下眼睫,“你还是太善良了。换做了别人,就该将我和太傅都杀了,以绝后患。”
“你是我的三郎,我的长风,我们彼此陪伴了二十多年,我怎么可能会杀你?”李昭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李长风的心跳陡然加快,温软的触感只是一瞬,却足以让他抛下一切,将自己的心完完全全地交给李昭。
“阿姐,我相信你。”李长风将明镜府的令牌也交了出来,“你不会抛下我的。”
“不会的。”李昭摸了摸他的脑袋,接过令牌,轻叹了口气,“再等等吧,等太傅的人马到了宫城外,我会去阻止他。”
李长风干脆一整个下午窝在李昭怀里,他想,等以后李昭继位了,肯定会比现在更忙,哪还有这样悠闲的时候。
李昭则一边看书,一边注意看地图,眼见距离和时间都差不多了,她才起身,但此时,李长风似是睡着了,枕在她的双膝上,看起来乖巧多了。
她将人抱到床榻上,才轻声离开。
此刻天将暗未暗,皇宫要比寻常时候更加安静。
李昭行至北门,远远地看见林修竹领着一队人马朝这边走来。
“殿下——”林修竹立即下马,朝李昭疾步走来,一把将人拥入怀中,“殿下可一切安好?”
“没事了。”李昭的视线越过林修竹,看向仍然骑在马上的沈淮,眸光微动。
沈淮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活像是一个怨夫。_鑫_丸/本¢神,栈+ -首*发`
四目相对间,沈淮终于下马,从怀中拿出统领禁军的令牌,递给了李昭。
李昭松开林修竹,抓住了令牌的一角,轻轻一扯,却发现沈淮并未真正松手,他也抓住了令牌的一角,她莞尔道:“多谢太傅襄助。如今陛下已退位,明日早朝便会公布此事,请回去吧。”
“是陛下口头答应的,还是有了圣旨?”沈淮目光一凛,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沈淮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昭,总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逼宫可不是小事,他还没抵达皇帝寝宫,就这么结束了,是不是有点过于草率了?
如果李昭没有圣旨,又收回了令牌,明日他上早朝,就是自投罗网,必然要被天子清算。
被李昭算计了那么多次,沈淮不自觉地开始多想,哪怕他们什么都做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李昭微笑颔首,低眸看向令牌:“自然是有圣旨的。”
要是两人再用点力,这令牌就要四分五裂了。
最终,沈淮先松开了令牌。
李昭拿出那份盖了玉玺的圣旨,缓缓展开,给沈淮看了一眼。
“太傅这么不相信我吗?觉得我会在这种事上糊弄你?”李昭故作愠怒,立即将圣旨收回。
沈淮垂下眼睫,敛起眸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公主被陛下骗了。”
林修竹伸手将李昭护在身后:“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太傅请回吧,下官会护送公主回去的。”
“好。”沈淮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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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沈淮刚走到门口,映入眼帘的就是站在门口的蔡老先生。
他面容沧桑,抬头看着漆黑的天黑,长叹了口气,瞥了他一眼:“回来了?”
“嗯。/精~武¨暁?税\枉· !已′发.布,最~欣/彰~截*”沈淮也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
“原本的帝星已然陨落,新的帝星闪耀,光亮盖过了其他的星辰,不可扭转。”蔡老先生拄着拐杖,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沈淮一眼,“这些日子,我不是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只是,我在想,你年纪不小了,有自己的判断,而且根据我卜卦的结果来看,现在这样也很好。所以,我没有阻拦你。”
沈淮扶着柱子,动作迟缓地站了起来:“老师早就知道我在自欺欺人了吗?”
蔡老先生点点头,朝院子里走去。
这天晚上,沈淮一整夜没睡,在院子里端坐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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